强推一本网文大神是你的绵绵呀的新作《偷生继承人:被豪门老公宠哭了》,主角是乔安安傅霆深。主要讲述了:结婚前一月,她被灌多了酒,意外走进了财阀继承人的房间,把他错认成了老公,一夜春宵。 半年后,她怀孕六月,竟然被劈腿,渣男和小三还合伙要她打掉孩子,为了保护孩子,她不得不离开那个可怕的家。 却不想意外救下了财阀继承人,两两相望时,却没能认出对方。 再后来,他为了报恩,让她再婚嫁给他,他来做孩子的父亲。 她虽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孩子需要安稳的生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小三竟然是他的妹妹? 小三:“嫂,嫂子?” 她:“哎!” 一个字,爽! 随着孩子越长越大,也越来越像他,他才发现,原来那晚的人就是她………
《傅时霆乔安安全文免费》精彩章节试读
皇朝酒店,8001号套房
喝得酩酊大醉的乔安安被服务生搀扶进了房间里。
今天是她和季衍结婚前的最后一夜。
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为此同学们合起来给他们操办了一场大型的脱单派对。
乔安安不懂推拒,被灌了不少酒。
没一会儿就彻底喝到断片,燥热,且难耐。
服务生离开套房后。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软语娇嗔,“老公...”
刹那间,她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牢牢抓住。
猛地一拽。
她整个人就陷入了绵软的大床上,“啊!老公?”
“......”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越发急促的喘息声。
房间很黑他们互相看不到对方,却依然紧密交缠在一起,翻来覆去欲生欲死。
当然这仅仅是男人的主观感受。
对乔安安而言。
一切的一切,猛烈得倒像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噩梦。
半个小时后,男人从床上坐起。
因为外头传来的动静,不得不先行撤退。
临走前,他将一枚玉扳指塞进了她的手里,“好女孩,乖乖等我。”
*
半年后,海城市郊
暴雨后的死寂深夜
乔安安挺着六个月大的孕肚,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不堪的小路上。
“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乔安安捧着肚子神色坚定,她一定不会让她的渣男老公伤害她的孩子,一定要跑,跑得越远越好。
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她一不小心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啊——”
乔安安因为惯性,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扑去。
她试图刹住脚步。
又因为巨大的后挫力,重重地往身后跌下。
原以为这么一摔屁股要开花,没想到她竟摔坐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她身下的肉垫则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嗯...”
“是谁?”
乔安安的屁股跟安了弹簧一样,立马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
借着森白的路灯,她隐约能够看清男人的五官。
眼前的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墨色短发下是一张清贵禁欲的脸,皮肤白到透明,轮廓似刀刻般深邃,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瑞凤眼,眼神犀锐。
触及他凉薄阴鸷的视线。
乔安安头皮发麻,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伴随着强烈的逼仄感排山倒海而来。
这人的气场怎么这么强大?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流浪汉,为什么会躺倒在荒郊野外?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乔安安又多看了他几眼。
察觉到男人又一记眼刀朝着自己射来,她浑身一激灵,赶忙收回视线,声音里透着惶恐,“抱歉,我没有看到有人躺在这儿。”
男人依旧冷冷地盯着她。
而他修长的手,也牢牢地攥住了乔安安纤细的手腕,“谁派你来的?”
他的力道很大,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只是路过...”
乔安安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惊又怕。
她还在想怎么回答比较好,目光落在男人白色裤子上晕染开来的黑色血迹,急声道:“先生,你中毒了?!”
与此同时。
男人也看到了乔安安如同小西瓜大小的孕肚。
孕妇?看来只是个路人。
他松开了她的手,冷声说道:“这里很危险,快走。”
乔安安揉了揉被他捏得生疼的手,第一反应就是快速起身哼哧哼哧往前跑。
可回想起男人的话,感觉到他人并不坏,立马心软了。
跑出两小步,她又折返了回来,“先生,你腿上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否则会危及生命。”
她是个谨守医德的医学生,做不出来见死不救这种事。
眼看男人快要撑不住了。
她猛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掀开男人染满鲜血的长裤。
擦干净伤口处盈溢出来的黑血,乔安安大致有了个判断:只有一个孔洞,明显不是被蛇咬伤的,更像是被注射器推射进了毒液。
有了初步的判断。
乔安安又翻找出了她从医院逃出来时用塑料袋包好的人流病历本。
将病历本从塑料袋里拿出。
她很快就将塑料袋沿着接缝撕扯开来,然后隔着他受伤的腿,吸出了他伤口里的毒血。
男人隐约间感受到了她软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小腿上。
伤口因为她的吸吮,发紧,发烫。
他深深地看着她,心里大为震撼。
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边上那本人流病例本上。
肚子这么大了,居然还要做人流?
“先生,我只能简单地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最好快点去医...”
乔安安擦拭着男人伤口边沿的血迹,还想着继续往下说,旁边小树林里突然冲出一个手握着注射器的黑色西装男人。
“先生小心!”
危急时刻,乔安安本能地想要将男人一并拽走,不慎却被注射剂射中左肩。
注射器里的液体,尽数注入到了她的体内。
几乎是分秒之间,乔安安的意识越发模糊。
闭上眼睛之前,隐约听到耳边传来了阵阵枪声。
她这是要死了吗?
她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要没了吗?
乔安安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男人蹙着眉头看着晕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又抬眼看向持枪赶来的私人特助,淡淡说道:“将她一并带走。”
*
海城中心人民医院,VIP加护病房
乔安安刚刚苏醒,双手下意识地搭在孕肚上,她如同林间迷路的小鹿,眼神里透着戒备和慌张。
手机铃音忽然打破病房内的沉寂。
看了眼屏幕上刺目的“老公”二字,缓缓地接起了电话。
还没开口。
对面就传来了季衍一阵谩骂:“乔安安,你死哪去了?我劝你最好乖乖滚回来把孩子给打了,不然你别想着从我这拿走一分钱。”
“季衍,你没有心!”
“你现在的一切,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乔家给的?”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打掉孩子,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净身出户?”
乔安安从来没有对季衍说过这么重的话,她在说话的时候,抓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之前她为了给足季衍面子。
甚至将爸妈给她留的房产、车产,全部转到了他的名下。
可没想到她的痴心她的付出,只换来了他一句冷冰冰的“把孩子打了”。
“乔安安,你别不识好歹!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逮回来,你肚子里的野种,我打定了。”季衍被戳到了痛处,气急败坏地说。
“阿衍,别为了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生气,不值得的。”他身边,傅飞雪轻轻地替他顺了顺气。
乔安安听到了傅飞雪的声音,心口处好似针扎一样疼。
她和季衍才结婚半年。
半年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天晚上是在家里度过的。
现在想来。
他根本不是在忙着打拼事业,而是在想方设法地傍富婆!
“乔安安,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立刻给我滚回来。离婚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现在回来我心情好的话可以考虑给你三五千,当做安置费。”季衍握住了傅飞雪的手,语气大有缓和。
“我都不在场,你竟连离婚手续都办好了?季衍,你可真能耐!”
乔安安红着眼,颤抖着挂掉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之后。
她蔫蔫地靠在床头,双手扶着孕肚,下巴呈四十五度角向上微微仰着。
只有这个角度眼泪才不容易从眼眶里流出。
乔安安痛苦地闭着双眼,她不甘心就这么被季衍摆布。
不甘心输得这么惨。
她一定要想办法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就在她寻思着该怎么保全孩子,怎么夺回属于她的一切的时候。
病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被人推了进来。
“醒了?”
男人的声音磁性,低沉,带着十成的威压,又像是重力的吸引,让人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乔安安抿着干裂的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这张脸极有辨识度,一双瑞凤眼犀锐又勾魂,她虽然只见过一次,却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
男人扫了眼她搁在孕肚上指节泛白的手指,缓声开口:“别紧张,我是特地来道谢的。我叫傅霆深,海城人,两天前你在城郊救了我。”
话落,他又朝着助理示意道:“把支票递给乔小姐。”
“好的,傅爷。”助理立刻将一张空头支票递给了乔安安,“乔小姐,这是傅爷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傅霆深?难道眼前这位就是傅飞雪的哥哥,海城赫赫有名的傅三爷?
乔安安细细地打量着他,发现他和傅飞雪的长相极其神似,暗暗感慨着这世界实在太小了。
她的渣男老公为了攀上傅家。
婚内出轨和傅三爷的妹妹傅飞雪搞在了一起。
她本能地想要远离渣男老公,想要远离那个霸占了她的床还趾高气扬的女人。
兜兜转转,她居然又跟傅飞雪的哥哥有了牵扯。
出神之际。
助理轻咳出声:“乔小姐?支票请收好。”
“这是?”
乔安安很需要钱,但她更想要亲手从季衍那儿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仔细考虑过后。
她又缓缓缩回原本想去接支票的手。
男人冷淡地睨了她一眼,问道:“不想要钱?那你要什么?”
“我...我想和您结婚。”
乔安安鼓足了勇气,迎上了他犀锐的眸光。
男人停顿了片刻。
一言不发。
只用墨黑的眼,死死地盯着她。
乔安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心里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
而她藏在被子下的双手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而攥紧了拳头,就连脚趾都在难耐地抓着床单。
正当她以为男人会一口拒绝的时候。
对方突然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理由。”
“我救了你,救命之恩,理应以身相许。”
“还有就是...就是...”
乔安安不知道该不该说得那么明白,说得太明白,总感觉自己是在利用他一样。
“你是想凭借我的关系,打压那位逼你堕胎的渣男老公,顺便让他叫你一声嫂子?”男人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想法。
“......”
乔安安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暗暗压下心里的惊慌。
顿了片刻之后,再一次迎上他的目光,小声却笃定地问:“傅爷,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男人背后的助理被乔安安的这番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说这个女人救了他家三爷。
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之前那些想要爬上他家三爷床的女人,下场没一个好的。
“可以。”
男人只犹豫了两秒,就同意了。
助理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让人草拟一份契婚协议书,一会给你送过来。”
男人说完,便让助理将他推出了病房。
*
深夜,傅家公馆
乔安安被佣人们安置在主卧里,疲倦地靠在床头,昏昏欲睡。
想起来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昨天她在医院病房里签下了契婚协议书,今天办完出院手续,就被人带回了这里。
合理地说,今晚应该是他们的新婚夜...
忽然间。
卧室的房门被推开,田妈和吴妈笑吟吟地向她走来,“太太,您快点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乔安安双手绞着衣角,略带局促地问。
“太太,先生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家了,您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
“是呀太太!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行动肯定不方便,不如让我们帮你做清洁吧?”
田妈和吴妈两人热心肠地想要搀起她。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乔安安腹诽着她和傅霆深签过契婚协议,他们只是假夫妻。
应该用不着她准备什么吧?
“好吧。”田妈见乔安安这么坚决,只好退了一步。
吴妈则给她递上了一瓶护肤乳霜,“太太,这是先生让我们为你准备的,涂上之后,肌肤又香又软,准保先生爱不释手。”
乔安安:“......”
情况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不是说好了做假夫妻?他没事给她送乳霜做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看上她了?
乔安安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傅霆深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么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孕妇?
“太太,您快些去洗澡吧!先生很快就要回来的。”
“知道了。”
乔安安迟疑地接过了田妈递来的丝绸睡衣,几乎是被驱赶着进了卫生间。
反锁上卫生间的门。
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板上,小脸纠结地皱在了一起。
虽然但是,傅霆深要是真的碰了她,该怎么办?
她能拒绝吗?
乔安安记得协议里清楚写着,三年合约里,他不会碰她。
按理说他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会轻易食言。
可这乳霜,抹还是不抹呢?
乔安安想到今晚即将面对的事,愈发局促。
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开始上手去脱身上的衣服。
她的动作很僵硬,手也有点抖。
等她裹着干发帽,穿着性感丝质睡衣从卫生间里走出的时候。
卧室里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此刻,傅霆深正面对着偌大的落地窗,单手托着手机,沉声说道:“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继续找,找到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在找谁?
乔安安心里犯起了嘀咕,不过她对他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傅霆深结束通话推转过轮椅的那一刻。
看到身穿性感睡衣,上不遮胸,下不遮腿的乔安安,不悦地开了口,“不早了,去休息吧。”
“好的。”
乔安安也觉得自己的装束有欠妥当,可田妈和吴妈只给了她这一套睡衣,没有给她其他的选择。
她惶恐不安地爬上了床。
在傅霆深的眼皮底下,掀开了被子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傅霆深:“......”
乔安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小声问道:“傅爷,怎么了?”
“谁允许你就这么爬上我的床?”
傅霆深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这个女人居然不知好歹地用了他的卫生间,还爬上了他的床!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她连人带球地扔出傅家公馆。
乔安安的脑袋一度陷入了宕机状态。
感受到了傅霆深显而易见的嫌弃,她抬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傅爷,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傅霆深:“......”
这女人有必要装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就是想爬他的床?这点小伎俩他早就看腻了。
“乔安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意进入我的卧室,还有书房。”他克制着脾气,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一些。
“啊?”
乔安安意识到自己好像误解了傅霆深,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平稳落下,“傅爷,我这就走。”
话音一落,她就麻溜地下了床。
可没走几步。
她顿感身下一阵热流,往腿上一瞥,才发现双腿内侧已经挂满了鲜血。
乔安安惊慌失措地怔在了原地,“傅爷,救我...”
傅霆深也注意到了她腿上的血,即刻为她联系了私人医生,“老秦,六个多月的孕妇突然流血,怎么回事?”
“三哥,是不是你们太剧烈了?一般情况下,不至于。”
“你立刻来一趟。”
傅霆深旋即让人给她找了一套保守的衣服,等她换好衣服,才出言轻声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医生马上就到。”
“多谢傅爷。”
乔安安不敢再坐在傅霆深的床上,怕弄脏了惹他不快。
她局促地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
双手紧张地捧着隐隐作痛的孕肚,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各路神佛一定要保佑她肚子里的孩子逢凶化吉。
傅霆深扫了眼顺着她的两条裤管往下滑落的鲜血,蹙眉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
“没有。”
乔安安摇了摇头,傅霆深给她配备了营养师的。
她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很疼?”傅霆深又问。
“还好。”
乔安安咬着唇,疼倒不是很疼,但她是真的害怕。
她不想失去肚子里的宝宝。
和他们朝夕相伴了六个月,她甚至都想好了他们的名字。
“傅爷,您让人给我用的乳霜可能有点问题。”
“什么?”
“就是浴室里的那条乳霜。我看了成分,感觉味道和成分对不上,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判断失误了。”
乔安安是懂得保护自己的,她是在确认了乳霜不会危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才放心涂上的。
可她却忽略了部分药物本身就是无色无味不易被人察觉的。
当然,她也是事后才想到这一点。
傅霆深眸色微沉,“我没有让人给你送过乳霜。”
乔安安:“???”
看到对方困惑的眼神,傅霆深立刻叫来了田妈和吴妈。
俩人走进卧室的时候。
均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先生。”
“乳霜是怎么回事?”傅霆深墨黑的眼里藏着一丝怒火,声色冰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先生,乳霜不是您让我们给太太送来的吗?”田妈颤巍巍地说。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傍晚,夫人和傅家庄园一个面熟的小姑娘来过一趟。那小姑娘说是您特地让她跑的这一趟。”
田妈口中的夫人是傅霆深和傅飞雪的母亲苏毓,傅霆深和她关系并不好。
就连结婚这种大事,他都未曾跟家里人说过一句。
不过除却在国外度假的傅老爷子。
傅家上下几乎都知道了他娶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大肚婆。
乔安安理清了这其间的利害关系,才轻缓开口:“傅爷,我暂时也不能判断乳霜有没有问题,只是怀疑。”
“嗯。”傅霆深应了一声,脸色却越发不好看。
来人的目的很明显。
应该是将乔安安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他的,才制造出了这么一场人祸。
而他之所以这么干脆地答应娶她。
其实也有自己的意图。
他想引蛇出洞,让那些藏在背地里的阴谋浮出水面。
想不到潜藏在暗处的人这么快就行动了...
经过一系列的系统性治疗。
乔安安下身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事后,傅家的私人医生秦晋阳径自走向廊道尽头坐在轮椅上吞云吐雾的傅霆深说道:“三哥,嫂子的情况控制住了。”
“什么情况?”
“嫂子用的乳霜里含有催产素的成分,可引起剧烈宫缩,严重的可能导致流产。我让女医生给她身上的乳霜洗干净了,还给她开了安胎的药,按时服用就行。”
“嗯。”
“另外这几天最好不要同房。”
“老秦,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嫂子不挺好的?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一看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去看看她。”
傅霆深脑海里闪过乔安安下体挂血,惊惶无措地呆怔在原地的可怜模样。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理应照顾好她。
此刻乔安安已经被田妈和吴妈搀扶着进了次卧,她看上去比刚才好了些。
煞白的脸恢复了些许气色。
不过整个人还是无精打采地靠在床头。
看到傅霆深进了房间。
乔安安立刻道谢:“多谢傅爷及时伸出援手。”
“客气。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傅霆深说着,犀锐的眼眸扫向了身侧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田妈和吴妈,“下去领罚,一人二十鞭。”
“是的,先生。”
两人完全不敢有异议,毕竟今天的事是她们的疏忽。
乔安安却惊得瞪大了眼。
这男人怎么回事?他是在替她出气没错。
但他怎么可以对她们动用私刑?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傅爷,不知者无罪,你就饶了她们这一次吧。”乔安安初来乍到,不想处处树敌,连忙替吴妈和田妈求饶。
“傅家有傅家的规矩。任何人犯了错,都得罚。”
傅霆深凉凉地睨了乔安安一眼,对于她的善良倍感鄙夷。
今晚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儿就死在这两个老妈子的手里,她还替她们求情?
不过他完全忽略了一点。
乔安安正是因为善良心软,才会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伸出援手。
“......”
乔安安觉得傅霆深这番话也是在警告她的。
他嘴里的任何人,想必也是包括了她。
想清楚自己在傅霆深心里的斤两,她只能选择忽略掉田妈和吴妈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你休息吧。有事找陈浔,他会替你处理得当。”
“傅爷,晚安。”
乔安安见傅霆深推着轮椅要走,心里总算高兴了起来。
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分房睡挺好。
“嗯。”
傅霆深神情冷漠,轻轻地带上了门。
凌晨五点,半梦半醒之间。
乔安安感觉到胸前突然多了一只大手,随后男人清冽的气息突然灌入她的鼻腔。
她回想起半年前被人撕碎的那一夜,嘴里痛苦地呢喃着。
那一夜她的体验并不好,全程都是被极其粗暴地对待。
而今夜,那种窒息的绝望的感觉再度来袭。
她就像是溺水的鱼,想要大口呼吸,胸腔却更加憋闷...
乔安安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梦中的啪啪声渐渐具体化,演变成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太太,先生喊您下楼吃早饭。”
“哦,马上来。”
乔安安一边应着,一边悄悄地掀开被子。
发现睡衣还完完整整地穿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这才长舒了口气。
半年前的那一夜之后。
她经常陷入在这样可怕的噩梦中,她甚至怀疑过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不是季衍。
可转念一想。
就是季衍给她定的房间,除了他,没有别人进得去。
乔安安定了定神,随后以最快的时间洗漱完毕,下了楼。
“傅爷,早呀。”
她主动和傅霆深打了个招呼,便自发自觉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早。”
傅霆深盯着她看了几秒,缓缓移开了眼。
乔安安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不过她已经饥肠辘辘,只管低头干饭。
“昨晚睡得好不好?”傅霆深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地问道。
“好,挺好的。”
“你会说梦话?”傅霆深又问。
“我说了啥?”
乔安安瞪圆了眼,昨晚他们不是分房睡?
为什么他都能知道她说了梦话!
“没什么。”傅霆深摇了摇头。
由于主卧和次卧的床铺只挨着一道墙,她叫了一夜的“不要”,他听得清清楚楚。
“傅爷,我说梦话有那么大声吗?”
乔安安放下手中的刀叉,试探性地问。
“我让人给你采购了闭嘴贴,以后夜间睡觉,记得贴上。”
“...哦。”
乔安安将脑袋垂得低低的,她总感觉昨晚肯定说了不该说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直接地让她闭嘴。
她到底说了什么呢?
乔安安回想起梦里的种种,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
就在乔安安一阵头脑风暴之际。
傅母连同着傅飞雪和季衍一道,笑着从傅家公馆外走了进来,“霆深啊,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家里一声,你爷爷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
傅霆深没有理会他们,低头专心致志地剥着蛋壳。
乔安安则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白底蓝花旗袍的中年女人,细腻的皮肤好似完全没有经过岁月侵蚀,一看就知道是在保养方面下足了功夫的。
而傅飞雪和季衍两人在见到乔安安的那一刻,异口同声尖叫出声:“乔安安?!”
“怎么,你们认识?”
傅母一脸的狐疑,她之前还问过傅飞雪认不认识和傅霆深闪婚的女人,傅飞雪说不认识。
现在看来,不止傅飞雪认识她,季衍也认识!
乔安安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她早在心里设想过无数次她和季衍以及傅小三儿见面的场景。
季衍率先回过了神,他不愿让傅母和傅霆深得知他和乔安安的那段婚姻,道:“我和飞雪都是乔安安的大学同班同学。”
“是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老同学。”傅飞雪狠瞪着乔安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原来是这样。”
傅母点了点头,转而上前几步,温和地笑了笑,“长得还挺标致。”
乔安安连忙起身,恭声喊了一句:“夫人。”
她看得出来傅霆深和他妈妈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她对他妈妈的称呼也显得很客气。
“谁让你站起来的?”
傅霆深将剥好的鸡蛋放在了乔安安的餐盘里,而后自顾自地擦了擦手。
乔安安看了眼笑容僵硬的傅母,又睨了眼神色冷漠的傅霆深。
最后还是选择悄无声息地坐下。
她盯着面前的餐盘,突然犯了难。
傅霆深给她剥的鸡蛋。
她是吃还是不吃?
乔安安其实已经吃撑了。
但想到傅霆深似乎是在他家人面前故意装出和她感情深厚的模样,她还是选择了配合。
“霆深,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现在能耐大了,难道连我这个妈都不肯认了?”
傅母还想着跑到乔安安这个新妇面前立个威,被傅霆深这么一搅和,威没立成,反倒在小辈面前丢了面儿。
至于她身后充当着背景板的傅飞雪和季衍两人。
此刻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臭得不得了。
傅飞雪和乔安安是大学同班同学,她向来看不起乔安安这种普通阶级出身的穷女孩。
但不知道为什么。
乔安安在学校的人气一直都很高,大学四年,每次评选学院年度人气Queen的时候,乔安安总要高她几十票。
傅飞雪大概率是不想要输给乔安安。
在得知乔安安和校草季衍热恋的时候,就想着从她手中抢过这个男人。
结果很明显,她只需要勾勾手指,季衍就乖乖地臣服在她的脚边。
她还以为这一回她终于大获全胜。
出乎意料的是。
乔安安居然棋高一着,勾搭上了她哥!
季衍的眼神死死地定在乔安安身上,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满眼是他,甚至愿意为他去死的女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让他更加不能接受的是,她新找的男人似乎全方位碾压了他。
这一刻季衍的自尊心是受伤的。
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骚这么贱,挺着个大肚子还敢去勾引人?
她和他热恋的两年时间里。
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和他亲密接触。
那时候他也很珍惜像她这样的好女孩。
讽刺的是她居然在他们的新婚夜前夕,出轨了。
这让季衍觉得他之前对她的尊重只是一个荒谬的笑话。
傅霆深察觉到季衍投注在乔安安身上的眼神,兴味地抬了抬眉。
傅母见他又一次无视了自己,涨红了脸,“霆深,我知道你瘸了腿心情不好,但你也不用这么迁怒到我身上吧?”
乔安安困惑地扫了眼傅母,总感觉她的这番话是在刻意戳傅霆深的痛楚。
寻常人要是得知自己的儿子遭受了这样的打击,肯定是要心疼的。
可是在傅母的身上,她看不到丝毫对傅霆深的心疼。
这一刻。
乔安安突然有些理解,傅霆深对待家人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冷淡。
“谁告诉的你,我的腿瘸了?我不过是坐了半个月的轮椅,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站不起来了?”傅霆深冷笑出声,他俊逸的五官因他邪肆的笑容而透出几分蛊惑。
乔安安看得出来,他虽然是笑着的。
但他的笑未及眼底,不带丝毫的温度。
傅母被傅霆深顶得哑口无言,面上又是一阵尴尬。
傅飞雪见状,赶忙上前替傅母解围,“哥,你误会妈了。妈为了你的腿能够早日康复,这段时间都在吃斋念佛。”
“念佛?念的哪一段,念给我听听?”
“《盂兰盆经》,念了你也不懂。”傅母哪里念过什么经?只能随口胡诌了一本。
“夫人,《盂兰盆经》一般是用来超度亡灵的,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乔安安本来不想多嘴,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傅霆深愿意娶她,就等于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契婚合约期之内,他们应该也算是利益共同体。
因而她替自己的假老公说句公道话,也是理所应当的。